1940年代的中国“天书”:戴从荣、陈子珊谈《芬尼根的守灵夜》的翻译
书中也完全背离了传统的小说情节和人物构建,用戴从容的话来说,极其冗长,经常跑题。书中收录了大约1000首歌曲,有歌剧选段、流行歌曲、民歌,甚至还有广告。因此,从头到尾读《芬尼根的守灵夜》都绕不开一个问题,那就是该怎么读。从这个问题出发,戴从容和陈子珊也和大家聊了聊小说的叙事模式和体裁。戴从容说,《都柏林人》在1904年出版时,很多评论都说看不懂,而很多自称“看懂”的人,也是误读了。
几十年过去了,《芬尼根的守灵夜》已基本被大家解读。至今,在都柏林圣三一学院和乔伊斯博物馆等地仍有《芬尼根的守灵夜》读书会。大家每周聚会一次,逐页阅读和分析这本书。许多乔伊斯学者非常慷慨,毫无保留地将他们的研究成果发布在网上。
“我之所以能翻译出来,是因为我一直站在别人的肩膀上”,戴维说,“我的解读汇集了很多人智慧”。自《芬尼根守灵夜》出版以来,许多英美学者做了大量基础工作,花了不少精力进行索引,比如编纂了《芬尼根守灵夜德语词典》和《芬尼根守灵夜姓名索引》。戴维认为,“没有这些研究,今天的解读就完全不可能”。
1914年,乔伊斯的《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》出版,评论家普遍认为它比《都柏林人》更难读。“但现在,我们读这两本书几乎没什么问题”,戴从荣说。文学是靠人来改变的,“我们需要一批走在前面的人,会改变一些传统的东西。”陈子珊说:“20世纪文学创作有两条主线,一条是还在讲故事的现实主义,一条是意识流的现代主义。这两种创作主潮流,就像一辆电车的两条轨道,平行行驶更稳定,没必要强行让一条靠拢另一条。现代主义小说的出现,最大的作用,就是为小说指明了新的可能性。”
关于这部天书的讨论还在继续,据了解,在今年8月的上海书展上,主办方将邀请全球各大“乔学者”参加《芬尼根的守灵夜》研讨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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